如果日常有使用推特的習慣，近日或許曾看過一組九宮格圖片，每格畫面皆有著共通主題，主題不僅天馬行空，畫風亦十分詭異。這些可不是某位新興藝術家的作品或者集體創作的網路迷因，而是出自 DALL-E Mini 的傑作。這是一種機器學習模型，會根據你輸入的文字，憑空生出符合該情境的圖片。有趣的是，不論你的點子再瘋狂，它就是有辦法生出來。
截圖／DALL·E mini 網站
下面幾張圖是推特帳號「Weird Dall-E Mini Generations」上傳的作品。這是由網友 @huhwtfthe 創立的帳號，每日會不定期發表 DELL-E Mini 生成的圖片，這些充滿惡趣味的圖片，受到許多人的歡迎。比如說《怪奇物語》劇中的怪物「魔神」（Demogorgon）手持籃球，該貼文獲得了上千則留言、1.3 萬轉推、15.4 萬個愛心。
— Weird Dall-E Mini Generations (@weirddalle) June 8, 2022
▼「戴著墨西哥帽的倉鼠哥吉拉襲擊東京的行車記錄器畫面。」
▼ 「在脫衣舞廳的最後的晚餐。」
DALL-E Mini 的作者 Boris Dayma 是一位 AI 藝術家，「Mini」是以開源模型 DELL-E 為基礎加工，任何人都能他架設的網站免費使用 DALL-E Mini。如同其他的機器學習模型，DALL-E 需要從網路上瀏覽成千上萬張的圖片資料庫，才能學會依文字敘述來繪製圖片的技能，比如下面這張「戴著有趣帽子的猴子」。
DALL-E 名稱源自超現實藝術家達利（Salvador Dalí）與迪士尼動畫人物瓦力（WALL-E）的組合，背後是由 OpenAI 開發的機器學習模型，這是一家美國人工智慧公司，過去曾以機器學習模型 GPT-3 開發出萬用的文字產生器，過去曾有人將它用來寫程式、寫詩、甚至是解釋牛頓的地心引力。
DALL-E 最早誕生於 2021 年 1 月。時隔一年，OpenAI 正式發表 DALL-E 2，不僅作畫功力倍增，圖片也更加細緻，甚至能將一幅畫作改編為截然不同的風格。OpenAI 目前已開放給上千名開發者試用，生成圖片也累積了 300 多萬張。
與 DALL-E 功能相似的還有 NVIDIA 的 GauGan2，同樣可以依文字敘述產生圖片。只不過，GauGan2 生成的圖片是走完全寫實路線，無論是波光粼粼的海浪波紋、夕陽照射下的樹林，光憑肉眼幾乎分辨不出真假。
當然，當藝術品可以被大規模生產，伴隨而來的倫理問題就必需被克服。OpenAI 表示，他們在 DALL-E 導入安全系統，能夠自動檢測生成的圖片是否違反政策。此舉是要避免 AI 存在的偏見，可能引發不必要的公關危機，因此早期試用的開發者被禁止生成逼真的人臉。
日前在臺灣引起設計圈討論的 Midjourney，其原理也跟 DALL-E 類似，由於作品完成度相當高，以至於網路上不免出現「AI 是否取代人類」老調重彈的言論，稍微樂觀的人則會以「AI 只是輔助，人類在創作上還是掌握大部分的決定權」來回應。
這股被 AI 取代的原始恐懼，在工業時期機器取代勞動力時早已埋下種子。如同《人工智慧最後的秘密》作者 Kate Crawford 所說，二者有著共通點，那就是勞方通常沒有選擇的權利——當企業決定導入 AI 最佳化工作的運作流程時，員工只能被動妥協。換言之，擔心是多餘的，如果真有那麼一天，員工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往好處想， DALL-E 這類的 AI 確實能幫助創意工作者省下不少時間，尤其是繁瑣的前置作業，比如遊戲場景的概念圖。然而，這些省下來的時間該做些什麼？在這個背景下，創作者又該如何重新定位自我價值？或許有天 AI 會告訴你答案。
